雁度秋色远,日静无云时。客心不自得,浩漫将何之。
忽忆范野人,闲园养幽姿。茫然起逸兴,但恐行来迟。
城壕失往路,马首迷荒陂。不惜翠云裘,遂为苍耳欺。
入门且一笑,把臂君为谁。酒客爱秋蔬,山盘荐霜梨。
他筵不下箸,此席忘朝饥。酸枣垂北郭,寒瓜蔓东篱。
还倾四五酌,自咏猛虎词。近作十日欢,远为千载期。
风流自簸荡,谑浪偏相宜。酣来上马去,却笑高阳池。
寻鲁城北范居士失道落苍耳中见范置酒摘苍耳作。唐代。李白。 雁度秋色远,日静无云时。客心不自得,浩漫将何之。忽忆范野人,闲园养幽姿。茫然起逸兴,但恐行来迟。城壕失往路,马首迷荒陂。不惜翠云裘,遂为苍耳欺。入门且一笑,把臂君为谁。酒客爱秋蔬,山盘荐霜梨。他筵不下箸,此席忘朝饥。酸枣垂北郭,寒瓜蔓东篱。还倾四五酌,自咏猛虎词。近作十日欢,远为千载期。风流自簸荡,谑浪偏相宜。酣来上马去,却笑高阳池。
秋色萧条,大雁远来,长天无云,日光悠悠。
久客在外,心绪难平,动荡如东海波涛,难以平息。
突然想起老范,他正隐居在城北的田园养身修性,烦他去。
想去就去,不要犹豫,趁着兴头,走。
走到城壕边就迷了路,在这荒山野地,连老马都不认识老路了。
管他什么珍贵的翠云裘衣,让这些苍耳乱粘衣服。
一进门老范就满地找牙,笑哈哈,挽住我的手臂问:你是谁?如此狼狈?
用什么下酒?秋天的蔬菜和水果,来一盘霜梨开开胃!
别处宴席没口味,此地的酒菜开心霏。
村北酸枣累累,篱东寒瓜漫地。
一连四五杯,酒酣高歌一首《猛虎词》。
连续十天的大醉,过了千年也会记得,何时再来一回?
风流倜傥之士命中注定要颠簸一生,一定要有幽默自嘲的性格才相得益彰。
大醉以后就像晋朝的山公倒骑马——回家!主人以后再谢。
⑴《居易录》:鲁城北有范氏庄,即太白访范居士,失道落苍耳中者。王琦按:杜甫有《与李十二白同寻范十隐居》诗云:“李侯有佳句,往往似阴铿。予亦东蒙客,怜君如弟兄。醉眠秋共被,携手日同行。更想幽期处,还寻北郭生。入门高兴发,侍立小童清。落景闻寒杵,屯云对古城。何来吟《橘颂》?谁欲讨莼羹?不愿论簪笏,悠悠沧海情。”疑即此人也。《埤雅》:《荆楚记》曰:卷耳,一名珰草,亦云苍耳,丛生如盘。今人以叶覆麦作黄衣者,所在有之。《尔雅翼》:卷耳,菜名也。幽、冀谓之襢菜,雒下谓之胡枲,江东呼为常枲。叶青白色,似胡荽,白花细茎,可煮为茹,滑而少味。又谓之常思菜,伦人皆食之,又以其叶覆曲作黄衣,其实如鼠耳而苍色,上多刺,好著人衣,今人通谓之苍耳。
⑵江淹诗:“饮马出城濠。”吕延济注:“濠,城池也。”壕、濠,古字通用。
⑶《说文》:“陂,阪也。”
⑷宋玉《风赋》:“翳承日之华,披翠云之裘。”
⑸《齐民要术》:藏梨法,初霜后即收。
⑹《本草》:陶弘景曰:酸枣,今出山东间,云即山枣树,子似武昌枣而昧极酸,东人啖之以醒睡。苏颂曰:酸枣,今近汴、洛及西北州郡皆有之,野生,多在坡坂及城垒间。似枣木而皮细,其木心赤色,茎叶俱青,花似枣花,八月结实,紫红色,似枣而圆小,味酸。
⑺《梁书》:滕昙恭母杨氏患热,思食寒瓜。《本草》:陶弘景言:永嘉有寒瓜甚大,可藏至春。
⑻《史记》:秦昭王详为好书遗平原君曰:“寡人闻君之高义,愿与君为十日之饮。”
⑼鲍照诗:“从风簸荡落西家。”
⑽《诗经·国风》:“谑浪笑傲。”
⑾高阳池,用山简事。
此诗大约作于公元745年(唐天宝四载),与杜甫的《与李十二白同寻范十隐居》同时,可互相参照。当时李白与杜甫继陈留聚会后重聚东鲁。
参考资料:
1、裴斐主编:《李白诗歌赏析集》.巴蜀书社,1988年2月版,第404页
此诗大约作于公元745年(唐天宝四载),与杜甫的《与李十二白同寻范十隐居》同时,可互相参照。当时李白与杜甫继陈留聚会后重聚东鲁。
李白(701年-762年),字太白,号青莲居士,唐朝浪漫主义诗人,被后人誉为“诗仙”。祖籍陇西成纪(待考),出生于西域碎叶城,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。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,有《李太白集》传世。762年病逝,享年61岁。其墓在今安徽当涂,四川江油、湖北安陆有纪念馆。 ...
李白。 李白(701年-762年),字太白,号青莲居士,唐朝浪漫主义诗人,被后人誉为“诗仙”。祖籍陇西成纪(待考),出生于西域碎叶城,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。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,有《李太白集》传世。762年病逝,享年61岁。其墓在今安徽当涂,四川江油、湖北安陆有纪念馆。
刘曜卿画折花宫女。元代。张昱。 柳风草露欲沾衣,又是宫中上直时。好把桃花都折尽,免教吹作落红飞。
舟行。宋代。赵蕃。 下水复上水,暮秋仍早秋。暂归非去吏,触绪苦添愁。本乏风雅作,谩于山水游。经营欲终日,人谓我何求。
送张穆之还鲸山旧居二首 其二。明代。何巩道。 驽骀无力自蹉跎,重过龙门感自多。南海甘棠留世泽,西淮流水叹恩波。操同清□常依鹤,书寄山阴好换鹅。一奏玉琴江月上,倚流閒听县人歌。
题张叔平红崖碑后。清代。司炳煃。 张君好游复好奇,逍遥不受名利羁。东行泰岱西咸池,凌跨三湘吊九嶷。茧足不遗蛮与夷,直到吾黔罗甸之边陲。红崖山石如猊狮,红崖文字如龙夔。缩本、赝木相离支,怀古徒兴三代悲。何君不畏艰与危,何君不惮熊与罴。崖悬万仞身悬丝,阴气肃肃砭人肌。扪萝擗虺右手胝,摹拓岂任庸奴为。风神号怒山神私,忽跃忽叫交奔驰。夺其所宝心怨咨,旁人亦道君是痴。谓以性命博文辞,君方惊定神怡怡。大呼武侯报以诗,诗所难写记补之。柳公、谢公笔淋漓,仿佛如见磨砻断壁挥毫时。此图二丈如披帷,张之老屋气漫弥。毒龙猛兽相撑持,金仙蛮鬼杂怒嬉。日轮月殿云垂围,大圈小圈光陆离。云黄海黑风凄其,长画短画盘蛟螭。阴阳万象供炉锤,观者揖君相叫噫。或疑或喜或眦睢,口量手揣心是非。谓是好古邹君叔绩不及知,可怜甘受世人欺。吁嗟乎,可怜甘爱世人欺,岂独石鼓铭文岣嵝碑。